人们把摩洛哥称为天堂,也叫做地狱。
从卡萨布兰卡去往马拉喀什三百公里的路,火车也需要三个半小时。春夏交接,摩洛哥的乡间野地,开满了五颜六色不知名的小野花。窗外闪过的羊群和牧羊人,齐齐望着列车行进的方向,这似乎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唯一的乐趣。路过的小村庄,总有妇人倚在土墙边,她们的棕色皮肤在这片土地上,让自己变得更为不起眼。暴雨变成了烈日,白色的海滨城市变成了砂石土路的红城。在大西洋沿岸的索维拉,这座曾被嬉皮士们视为乌托邦的梦幻城堡,也没能经受住时间和浪涛的侵蚀。在卡萨布兰卡,游人匆匆一瞥便离去的城市,我却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。我开始质疑,这些在摩洛哥的所见与所闻,究竟有几分展示了它的真实面目。
爱也好,恨也好,我们都成了改造摩洛哥的一份子。唯有在索维拉楼房的顶层,看着城市上方仅存的一片石墙图瓦,我才第一次觉得离此地有多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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